一天吃八顿😏

晴博——压寨夫人 上

晴博——压寨夫人



  • 渣文笔慎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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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晴明女装大佬慎入




话说在凌州附近,有座山名唤空桑山,那山端得地势险峻、易守难攻。几年前又聚了伙强人在山上,为首的武艺高强,借着地势之利官府也无计奈何。

说是强人,却从未打劫过平民百姓,向来取财只向那些欺行霸市、鱼肉乡里之徒。得的钱财也只是留些都用,剩下都散给孤儿孤老,让他们得以宽松过活。

真真是个古怪世道,为君的软弱昏聩,为官的贪婪腐败,要由山贼强寇做替天行道的事。

俗话说:“三年清知府,十万雪花银。”一州一府,由官至吏恨不得个个是饕餮转世,整个官场都如沙河一般,清者少浊者多。

三年前,凌州新升过来一个刺史,那刺史在别处过惯了高坐捞钱的稳便日子,刚到任时着实吃了不少苦头,几次三番欲找人除了这处眼中钉肉中刺,无奈一是天险难攻,二是大寨主使得一手好弓箭,开弓便是例无虚发,无人敢近他身。

刺史吃过几次教训,私家金库几被掏空,无奈何只得辞官去了。

州里小吏已学的乖了,对新上任的刺史备述前情,刺史安分了些时日,怎奈天降大财,终是忍不住起了贪念。

这年时节不好,又逢天灾,朝廷拨下的银子是个大款项,刺史看着就心痒,急命人招了许多好手,要把女儿送回老宅,免得山上大王一时发作伤了性命。

刺史一把年纪,只得此女,看得如珠如宝,舍不得受一点委屈。

却不想大寨主早得了消息,安排人在路上等候了。

护卫与家仆正行间,忽听“嗖”的一声,一支箭正钉在轿夫脚前的地面上,一时间喊声起,两边树丛中跳出了几十个大汉都提着兵器。家仆哪里见过这个阵仗,早吓得三魂去了七魄。护卫们吃了这一惊,已先生了怯意。待战到一起时,这寨中好汉个个骁勇,又哪里敌得过,急转身就要走,几个家仆见护卫们都逃命去了,也都纷纷四散奔逃,哪里还管得甚么小姐,连抬得一箱衣帛财务都抛了,只管逃命。

只见山间走下一个俊朗青年,高吊着马尾,一手拿着长弓,背上背着箭筒,脚边走着一只威猛的黑豹。那青年一扬手大声喝道:“不要走了一个,全都捉回寨去。”手下们接了令,捆得捆缚得缚,将那些护卫家仆尽数捉回了寨。

青年在轿前站定,抬手示意剩余手下全背过身,自己探身撩开了轿帘,轿里端坐着一个人影,将袖子遮了大半的脸,只露出一双翦水秋瞳和眼角微微的绯红。青年本是要确认轿中是否是小姐,可乍一见这景色,不觉呆愣了片刻,直到那袖羞怯般将眸子一同遮了才回过神来。

直到自己唐突了,青年忙放下轿帘,立于轿边道:“小姐莫要惊慌,吾辈虽是武人,但也懂些礼义。事出无奈,只得委屈小姐屈尊小寨暂住几日,待令尊转意后,自当妥帖送回家中,你那些家仆护卫一个都没走得,更不会有人透露一丝坏了小姐清誉。”

言罢,青年唤来几个人,抬着轿子回寨了。

一路甚是颠簸,不知行了多久,轿子被置于屋中,轿夫出去后又传来阵脚步声,之后是两声:“请小姐下轿。”那小姐掀开轿帘出来,却见两个水葱一样的小丫头,连个丫头对小姐施了一礼,引着他到内室道:“这几日就由我二人服侍小姐,我二人愚笨还请小姐多担待。”

小姐刚坐定,就听窗外几声清咳,听声音是之前的青年,青年朗声道:“此为我寨内寨,之前舍妹就在此处居住,最是清静安全,小姐有什么需要的尽可同这两个丫头说。”

青年略停了停,接着道:“还有一事要劳烦小姐,只因我寨中有事要求助于令尊,还望小姐修书一封并择一个信物,替我等美言几句,待事了自会差人送小姐回家。”

小姐坐在内室,听完却不发一言,青年略站了站,得不到回应也不强求,曳开脚步向外去了。

至晚时,一个小丫头果然送来了一块玉佩与一封封好的书信。青年并未拆开,唤来一个妥帖人交付了,又叮嘱了几句方才打算回房安歇,脚步却不由自主的向内寨走去了。

夜已渐深,那屋里还亮着灯火,青年远远立着看了半晌,见屋里人并未有安寝的打算,想了想抽出了腰间的一支笛子默默吹奏起来,笛声悠远衬得漆夜更加静谧。

小姐坐在内室听了半晌,对旁边的丫头问道:“这是谁在吹笛?”丫头笑道:“多半是我们大当家,我去给您瞧瞧。”不一会儿回道:“果是我们大当家。”小姐想了想道:“可否劳烦你大当家隔窗一叙。”

寨主听了这话,心中有些疑惑,又有些欢喜,规规矩矩的在窗外站了,未等到小姐出声,却等到了一张从窗缝中递出的纸,看那纸时,上面写道:“公子何故在此吹笛。”

寨主答道:“我见小姐夜深尚未安寝,想是日来受了惊吓又思念家中,在此事中,小姐实属无辜受到牵连,吾辈亦感惭愧。舍妹幼时夜来无眠时,我就会在屋外为他吹笛。若是搅扰了小姐,在下立刻告退。”

小姐又从窗中递出张纸:“公子笛声至美,能通鬼神,岂谈搅扰,只是听公子笛声便知公子远非此间人,何故在此落草?”

寨主怔了怔道:“几年前,家父仙去。唯剩我与舍妹二人住在老宅中,当地军官独子看中了老宅,想夺了去却无门路,便用强媒硬保要舍妹与他定亲。我愤怒之下将那厮打了个半死,一把火烧了老宅,带着妹子走了。到得凌州幸得寨中兄弟救护,他们并非杀人放火的歹人,我二人就在此处安下了身。只因我自小习得武艺,众人推我做寨主,我推脱不过。”

小姐写道:“为官不仁者多,使得百姓无个诉冤之处,我知公子带我来此所为何事,可我非刺史亲女,恐怕公子计谋不会奏效。”

寨主忙道:“此计不成便令想他计,断不会为此为难小姐,小姐且宽心小住。”

小姐回道:“那便谢过公子了。冒昧问公子高姓大名”

寨主心中一喜,回道:“我在此处做这营生,没得玷辱了祖宗的姓氏,小姐只唤我名字便可,吾名博雅。”

二人又闲话了几句,博雅满心欢喜的回去了。自此数日,每夜博雅都要到内寨吹笛,有时还会与小姐隔窗相叙。

转眼已过数日,刺史处却无一丝动静。

博雅召来寨中众人商议,一人道:“那信果然妥帖送到了,刺史府中内应说刺史看完之后勃然大怒,发了一天的火,只是之后就再无动作了。”又一人道:“只怕这老贼看金银要比女儿亲切,要狠心舍了这女儿也未可知。”

有一人建议:“不若直接将那银子夺来散于民众。”博雅摆手:“金银不比粮米来的实在,就算他们得了金银也是要去买粮,赈灾的银子上都有特别的花印,拿到手也花不出去。”

众人思来想去也得不到一个万全之策,只得暂时搁置。

中有一人道:“左右我们今日都在这了,不若一起商谈寨主的大事吧。”众人齐声应好。

博雅奇道:“我倒不知我有甚么大事要商讨的。”

方才那人回道:“终身大事可不是大事嘛,这几日你天天往内寨去,我们都看在眼里,想想博雅也到年岁了,该寻一门亲了,都传这小姐才貌俱佳,与你也是良配。不如择了日子成其好事。”

博雅被众人说中心思,登时红了脸。他自幼修习武艺乐艺,于此事上却是一窍不通,从不曾对任何人动心过,只道自己天生讷于情欲。不想那日轿中惊鸿一瞥,就被勾去了魂魄。数日相交也知道他是个眼界不俗的。自己终究是个草寇,怎配得上官家小姐。

思及此,博雅忙拒绝:“人家好端端的刺史小姐,嫁与山贼,岂不辱没杀人,此事不妥。”

众人看出他心中顾虑道:“将门之后,总是配得起的,我们又不强娶他。我着娘子去探个口风,他若愿意自称一桩好事,他若不愿就此作罢。”

博雅犹豫再三,到底点了头。之后便热锅上的蚂蚁般焦躁起来,踱来踱去的将地都踩低了几分。

不久从人传信来:小姐同意了。

博雅心中大喜,快步走出屋,着人置办婚礼用度。

众人都道:择日不如撞日,明日成事最妙。博雅自是应允。

小姐又送来一封书信与一件信物交于博雅,劳烦送交刺史,“他虽弃我,但终究父女情分一场,此番以书作别,也算个了结。”

寨主要成婚的消息一出,寨中人俱各欢喜,各自领了命去了,什么物事采买、婚房装点,不必细说。

次日寨中众人又起了大早,紧赶慢赶的筹措出一场婚礼,仓促之间虽有些简陋,但好在必要的物事都不缺。及至黄昏,请出了蒙着盖头的新嫁娘与博雅郑重的拜了天地,便送进了洞房。众人都知道这是博雅的好日子,也不着意劝酒,博雅饮了几杯,带着微醺的酒意也进了里屋。

他新娶的娘子正蒙着盖头坐在床上等他,博雅走上前,坐在了新娘子身边,踌躇了半晌,一腔柔情又不知从何说起,只得先探手除下了新娘的盖头。

好一张倾国倾城的芙蓉面,不施粉黛已是颠倒众生,在烛光的映照下更是平添了几分艳色,只是美则美矣,这怎么看都是张男人的脸。


——tbc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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